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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前位置: 蝶入宫锁 > 第19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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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子渊眯着双眼看着我:“这物是谁与你的。”我浑身颤抖了起来,死死抿着嘴。
墨子渊对我吼道:“朕在问你!谁给的!?回答我!”我紧紧抿着不停抖动着唇,水痕划过下巴,我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。
墨子渊歪嘴嗤笑了声,抽出腰带上系着的佩刀,指着我的唇:“朕,如今耐着性子再问你一遍,告诉朕,便饶你。”咬着下唇看着眼前泛着寒光的尖刀,我抖得瞬间就可被风吹走似的。
墨子渊将尖刀拨开我的唇瓣,抵着我紧咬的牙齿前,他凑在我耳边轻声说:“告诉朕,凝妃这落子汤药包,是谁与你的。”我抽着气半响都不做声,墨子渊抓着刀的手狠力一推,我只觉舌头被划伤,血腥味一瞬便冲入我的喉头鼻腔。
我颤抖着,只觉口中温热液体愈发的多,多得含不住的从我的唇角泄了出来,墨子渊怔愣了一下,握着刀的手向后飞出匕首,然后他抓着我的头狠狠的吻着我。
我受伤的舌头被他啃咬着,只觉钻心疼痛,却还是半声都发不出。
墨子渊今日这模样,叫我承受了一世从未有过的惊吓。
墨子渊放开了我的头喘息着,我看见他的嘴唇满是血,下意识的伸手去想抹了它们。
刚碰上他的一瞬间,墨子渊眼眸瞳孔一缩,狠力挥开我的手:“拿开你的脏手,勿要碰朕!”看着他转过身去的背影,我的心狠狠一抽。
墨子渊嗤笑了声抬头看着亭顶:“你就那么在意他,为了那个人你情愿我们的孩儿去死,情愿自己去死,也不愿吐露出半个字,是么。”我皱眉只觉心酸得难受,不是这样的,不是这样的……
伸手大力的按住心脏位置,我只觉它痛得似要流些什么物出来似得,我不懂,明明这时千万般的委屈,同时又觉得,却也抵不上墨子渊他那半毫委屈。
墨子渊似在自言自语一般:“你早就知道自己有了朕的孩儿,他要你扼杀了它,你自己下不去手,却要我来做这般罪人……”他沈沈的笑了起来:“岚蝶,蓝蝶。这般好听的名讳,却有着这般凶狠的心思,朕,真是看错你了。”
墨子渊转身看着我,重重掐起我的脸颊却轻柔说道:“不知,他还有什么交待与你做的,不妨一次都做了罢。也好让我对你彻底断了这心思,就当是看在我们已殁孩儿的份上,行行好。”我‘咕’的一声,将含在口中的血吞入腹中,我轻轻摇摇头:“额……”
我皱眉试图再说话,却只能发出“额”的声音。
我轻轻笑了声拨开他的手,跪在地面,伸手蘸了蘸舌头还在冒着的血,写了一撇,刚要放入口中再蘸一下,墨子渊冲过来狠狠攥着我的手。
感觉手腕快被握断了,我抬头看着他,只见他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,下巴紧绷得似快要断裂,眼中满是埋怨。
我垂下眼去,不想看见他这般眼神。墨子渊将我大力拽起,吼道:“给朕宣太医!”
我只觉舌头依旧不停的涔着血,被太医们全部端详了一遍,他们擦擦汗讨论了起来。我转头看向墨子渊,他见我望过去便移开视线。
我低下头笑了笑,他恨我,也是应该的。“启禀王,凝妃舌刀口太深,怕是要缝针了,再拖下去,只恐……只恐日后不复能言语。”
墨子渊冷冷吐出句,“若她日后不能言语,朕会将太医院所有人的舌头,尽数拔去。”他说完,头也不转的离开了寝宫。
秉承没有任何人愿意被人拔去舌头的道理,我的舌头终是被小心的供养了起来。
缝针的时候,我按着胸口,还好有比舌头更痛的地儿呢,不然我肯定疼的不行吧。
月余来,墨子渊再也没有回过寝宫,我每夜每夜的抓着被子流着泪,却再也听不到他安慰的低沈嗓音。
“太医说你恢复得差不多了,朕给凝妃安置好寝宫了。”我抓着裙摆摇摇头,墨子渊淡淡看着我说:“由不得你。”我坐在桌前,蘸蘸墨,写上沓纸:楚宫那么缺钱,就不要浪费银两了。
我将纸递过去给他,墨子渊只淡淡看着我,看都不看它,我抖着那纸呈在他面前对他笑了笑。
他嗤笑一声,抓着那纸慢慢在手心揉成一团,我的笑容瞬间再是撑不住,就如同那纸一般。
半响后,我才能抬起脸对他点了点头。
看着别人将我的东西从墨子渊寝宫搬走,我轻轻捻起他送我的蒲扇,然后,放回桌上。我有什么资格,拿着他送我的事物呢。
我是那个,害死他孩儿的人,他知道了我和墨皓空的事。
忆起说书人的话:那未出阁的黄花闺女,若被陌生男子调戏了去,便是无人再愿提亲了。
我笑了笑,不知为何,现在的我,比任何时候都喜欢笑。
或许是知道,我现在在这楚宫,已是一枚弃子了,我将自己置在这处,是再也无法回头了。
在如冷宫一般的寝府,我再也看不到一池锦鱼,我只好换成看那天空。
“娘娘……”我转头看了看雀儿一脸忧心,我笑了笑,去房里取出剩下的金珠串子,写了张字条,放在她手上。
雀儿抽泣摇摇头:“娘娘,奴婢不识字。”
我拍拍她的头,指了指正在走过来的嬷嬷,雀儿点点头,冲过去找了嬷嬷,嬷嬷走向我,雀儿便跟在她身后。
嬷嬷冷冷说:“娘娘真真不要小婢侍候么?”我笑着点点头,雀儿一惊,赶紧在我跟前跪下,“娘娘不要雀儿了?!”
我轻轻扶她起身,雀儿,跟着我这废妃,没有好吃穿,总归是要委屈你了。
雀儿擦擦眼泪,“娘娘,雀儿不要离开您!雀儿……呜……”嬷嬷冷冷喝了一声:“放肆”,然后雀儿颤抖了起来。
我将金串子塞入她的袖口按住,对她摇摇头。
雀儿抽泣得不行,只好颤抖不敢抽泣出声。
嬷嬷冷冷开口:“娘娘还是不得开口么。”我想了想,我也不知道,不过还是点了点头。
嬷嬷行了个礼:“老奴只是来例行询问,既如此,我且去上报了。”我笑了笑。
嬷嬷转身走了,对雀儿说声‘跟上!’。雀儿犹豫看着我,我对她点点头,她擦了擦眼睑,只好跟着嬷嬷走了。
也不知过了多少日,这天我一个人躺在床上,抚了抚额头,只觉温度高得惊人,而且舌头越肿越大。
嬷嬷之前来问过几次,便不再来了,如今没有了小婢,我便一个人躺在床上,也无法去领个吃食。
我勾唇笑了笑,报仇真不是个好东西,果然还是要搭上了自己命的。
半梦半醒之间,“蝶儿!”我掀不开眼皮,感觉被扶起,被温水喂吞了个甚物。
对方搂我入怀中,难得心安,我安稳的枕着他的肩膀睡着了,早晨起来觉得舌头没那么痛了,我思忆昨夜,应是梦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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